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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已去 来又来 曾盼故人归
那一刻 不离不分
还记得 却不认得
一种老滋味 怕只怕 物是人非 -
煤城乡愁与离乡别井一直都是贾樟柯心仪的主题,这两个主题《山河故人》里有了很好呈现。影片由三段小故事组成,分别发生于2000,2014和2025年,从4:3、16:9再到全屏的画幅,讲述了国人在过去,现在与未来不同时空的不同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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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最深的几个细节,都有着音乐的“加持”。影片开始时,涛在《go west》的音乐中热舞,惹得镇上几位小伙子的注目。在杂货铺里,涛与煤老板晋生与矿工梁子的三角关系,到了必须要有个了结的时候。涛走在人来人往的路上,叶倩文的《珍重》响起。在火车站,涛的父亲坐着等人,打盹着就没有了呼吸,坐在旁边的僧人注意到了他,摸了摸他的脉,双手合十念经超度。在上海,涛送儿子坐飞机出国,在车上同听《珍重》,这是母子间最后的惜别。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开始与结束,好多都在一霎那间,来不及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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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山河空念远,西出阳关无故人”十四字可以囊括这三十年国人的流离。镜头从汾阳到上海再到澳大利亚,时空与时间都在变,但拥有更多自由的人们,面临着无根的窘境,其实内心比任何时候都渴望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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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部电影里,出现的歌曲不多,但《珍重》与《go west》这两首,参与了电影的叙事和暗线,引起无数人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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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重》这首歌在1990年席卷香港各排行榜,成为全年播放率冠军。原因无他,那是香港人开始大规模移民的时间点,这首歌唱出了当时香港的典型场景,唱出了人心酸楚,唱出了恋人之间的离别。据说这是贾樟柯青年时代的深爱,车上的常备歌。“不肯不可不忍不舍,失去你,盼望世事总可有转机”,歌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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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途或有白雪飞
假如能不想别离你
不肯不可不忍不舍失去你
盼望世事总可有转机
牵手握手分手挥手讲再见
纵在两地一生也等你 -
整部电影,《珍重》在三个关键点出现。杂货铺,涛与晋生和梁子三角关系亟需做一个了结。火车上,涛送儿子出国,从此隔海相望。澳大利亚,Mia与涛的儿子在家同听这首歌,为两人的忘年恋埋下伏笔。时间跨越整整30年,物是人非,珍重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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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涛、晋生和一群年轻人,在一曲《go west》中欢快起舞。那时她活力四射,充满希望,她的烦恼是两个同样爱自己的小伙 子,总是同时出现在视野中,让自己不知如何选择。而片尾最后一次跳舞,广漠的冰雪中只有涛孤单一人。她经历离婚、丧父、儿子出国,独自一人的她虽事业有成,却仍选择留在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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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贾樟柯的《小武》、《站台》等代表作中,流行音乐占据的比重不小,偏远小地方不甘平淡的年轻人,对外部世界充满了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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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樟柯把任贤齐的这首歌《任逍遥》,直接用作电影的名字,也说明这首歌与电影主题的契合度。电影讲述两名19岁的无业少年彬彬和小济,整日以骑摩托车兜风为乐,抢劫银行未遂的故事。”英雄不怕出身太单薄,有志气高哪天也骄傲”……在磕磕碰碰中尴尬生存以求自保的问题少年,情窦初开不明就里,也只能叫嚣:“让我悲也好让我悔也好,恨苍天你都不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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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三峡好人》的插曲实在多了去了,贾樟柯爱玩流行歌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歌曲里,你能听到《酒干倘卖无》、《潮湿的心》、《老鼠爱大米》,当然还有《上海滩》。当伴着《上海滩》这首歌,画面突然从26年前的上海滩拉到三峡时,三峡好人,那些沉默的大多数,背上也散发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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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站台,漫长的等待……孤独的站台,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王宏伟在歌厅狂吼的这首歌,准确地表达了那个时代边远内地青年既压抑又抗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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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首歌将孤独的主题烘托得淋漓尽致,最棒的是最后一句“我知今夜疯掉的,不只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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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筹:孙腾 策划:柿子 撰稿:吉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