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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否高估了Leonard Cohen的音乐?

  • There Is A War

    There Is A War

     

  • Dress Rehearsal Rag

    Dress Rehearsal Rag

     

  • If It Be Your Will

    If It Be Your Will

     

  • Democracy

    Democracy

     

  • Here It Is

    Here It Is

     

  • Going Home

    Going Home

     

转自啥啥啥的C-Side公众号,微信号:csidemusic,作者:啥啥啥

无意间翻到了《Hit轻音乐》2012年3月刊的杂志。封面上的老人眼神深邃,两道深深的法令纹嵌在布满灰白胡须的脸上,那顶标志性的黑色礼帽压得很低……

很遗憾,在《Hit轻音乐》15年的历史中,我们似乎极少让Cohen登上杂志封面,至少从我2008年到《Hit》报道,直至2013年杂志停掉的5年里,这是唯一一次。究其原因,还在于我们对Cohen心存敬畏,不肯轻易下笔。

012年1月,Cohen发行了他的第12张录音室专辑《Old Ideas》,这距离上张作品居然已过去了整整8年。但时间在Cohen这里仿佛从未流逝,你依然能轻易哼出他那诗一般的词句。也因此,便有了这期的封面故事和特别企划:30 Best Lyricists Of Today——当代最重要的30位词作者。如今再次读来,依然满怀敬意和感动。

卷首语

一面镜子

文/啥啥啥

我们是否高估了Leonard Cohen的音乐?

答案是否定的。

在Cohen的音乐世界里,时间以一种尤其缓慢的形式前进着,这不仅体现在他数年才出一张唱片的状态里,体现在他那一首首不紧不慢、曲调舒缓的民谣小调里,更体现在他那如诗般优雅、充满韵律、有时甚至看似松散的词句里,仿佛Cohen从未曾在意过岁月的流逝或物事的变迁——一如《Old Ideas》封面上那个静止在午后阳光中的、悠闲自得的老诗人。

你可以说,时间在这里更像是一面横向的镜子,折射出人类的愚昧和良知、欲望和孤独,而得以支撑起这面镜子的,正是Cohen那不朽的词句。因此,你又如何能把这些词句从音乐中剥离出去,而只谈论那些静静流淌的钢琴、吱呀作响的吉他,或是那两条随岁月加深的法令纹?

与Cohen同样的还有Nick Cave、Jarvis Cocker、PJ Harvey、Rick Ross、Morrissey等等,他们每个人的词作都像是一面镜子,只不过折射的角度不同罢了。借此,我们从中选出了30位当代最有特点的(或者说最重要的、最活跃的、最有影响力的、最值得揣摩的,随你怎么说都行)词作者——但这显然不是全部。于是你自然会问:我们是否忘记了Bob Dylan?忘记了John Lennon?忘记了Nick Drake?忘记了Patti Smith?忘记了那个遥远却又深远的年代?当然不,只是如果你明白了我们的选取标准和角度的话,那么,没错,他们的历史地位依然是毋庸置疑的。

或许我们还应该再顺便探讨一下歌词的创作——这个极少被艺人大肆谈论的话题(因为所有人都更愿意说说自己用到了哪些乐器和元素,或做出了怎样的风格转变)、这个使得多少人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的“苦差事”、这个得以把这些优秀的词作者和那些平庸甚至糟烂的文盲区分开来的标杆。如果你有过类似的创作经历(不论是歌词,还是小说、诗歌、散文,乃至一切形式的文字),你便会清楚地明白,比起借灵感乍现而谱写美妙的旋律、或拿起乐器来完善你的动机,创作歌词的过程往往要枯燥许多;且对于艺术家而言,有时这个过程甚至更像是在完成一种强制性的任务——你需要为你的作品填词,以完成整首歌的收尾工作。因此这看上去就像是:你和你的伙伴们在排练室里互相交换意见,在灵感的碰撞下激情四溢地进行旋律创作和歌曲编配,等到所有器乐部分都完成之后,你就该带着你所剩无几的灵感和香烟,回到卧室独自一人构思歌词了。

这听上去确实有些孤独,因此它也必然意味着,那些擅于或乐于写词的人,往往是能够适应离群索居的生活的——否则我们的老Cohen也不会独自跑到深山里去修行,间或搞搞他的文学创作了。因此,我们不妨把目光从那些流动的音符上暂时移开,来看看这些孤独的人所写下的或睿智、或警醒、或低俗、或晦涩的词作——这些均是通往他们内心的一面最真实的镜子。

最后,我们倒并不介意你把这期杂志看作是一本文学期刊,只要它能够卷入你内心的任何一角,我们故作高深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Leonard Cohen 世界的血,黑夜的黑

文/拓宇

抑郁

That's a funeral in the mirror

And it's stopping at your face

That's right, it's come to this

Yes it's come to this

And wasn't it a long way down

Ah wasn't it a strange way down?

——《Dress Rehearsal Rag》(1971)

  • Dress Rehearsal Rag

    Dress Rehearsal Rag

     

关于Leonard Cohen的早年生活,大家自然很是了解——1934年生于加拿大魁北克省韦斯 特蒙的一个中产阶级犹太家庭;从小生活在宗教氛围浓郁的环境里;九岁丧父,因此深受打击;高中期间开始学习吉他与诗歌,曾组过一支乡村民谣乐队;大学时首次因诗作获奖,随后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诗集;1961年,诗集《The Spice-Box Of Earth》使其获得了西方文学界的普遍关注……其实,Cohen头二十多年的人生可谓顺风顺水,但健康人无法切身体会的是,Cohen在年少时便患上了抑郁症,并因此饱受折磨,而这也是名声鹊起的他并没有迅速投身名利场、反而跑到希腊的海德拉岛过起隐居生活的主要原因。

如今,我们已无从通晓Cohen在岛上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精神困境,唯一知道的是,由于60年代中期的两本小说和一本诗集的商业失败,Cohen不得不重新入世,跑到纽约当起了歌手(还曾跟Andy Warhol混过一段时间)。此后,我们开始得以在音乐中直面Cohen的所思所想。受Bob Dylan和一众法国香颂歌手的双重影响,Cohen选择了民谣,但他的词作却完全处于当时偏重政治性的抗议民谣大军之外。在最初的三张专辑中,Cohen着重探讨了个人的成长、感情、性经历以及自己在抑郁症中的挣扎,而他对各种情绪的描摹又大多依托于含糊不清、雾气迷蒙的叙事情节,这种“向内”的创作取向令他在60年代末的喧嚣中遗世而独立,也使他成为了新一轮民谣浪潮的领路人。

例如,《Tonight Will Be Fine》从标题起便充满反讽味道,歌词末端的情欲描写更是将主人 公的抑郁心理渲染到近乎绝望;《Avalanche》流露出“浓稠”的自毁倾向(“Well I stepped into an avalanche/It covered up my soul”);《Dress Rehearsal Rag》则坦白了在最后一刻放弃自杀的念头,等等 。

因为Cohen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与抑郁症抗争,所以阴暗、压抑的气氛一直持续在他的作品中(如80年代末的《Jazz Police》和《Tower Of Song》)。但值得庆幸的是,这股“阴气”所占的比重毕竟在一点一点地减少,而Cohen也没有在自己的内心世界孤独地溺死——尽管他所面对的外部世界也绝非太平。

战乱

There is a war between the rich and poor/

A war between the man and the woman

There is a war between the left and right

A war between the black and white

A war between the odd and the even

——《There Is A War》(1974)

  • There Is A War

    There Is A War

     

Cohen 1974年的专辑《New Skin For The Old Ceremony》堪称他历年来最激进的作品,同时也代表着他创作焦点的重大转移,而这种转变则源于其亲身经历。1973年10月的赎罪日战争(也称第四次中东战争,起因为埃及和叙利亚分别攻击了六年前被以色列占领的西奈半岛及戈兰高地)期间,Cohen作为以色列的支持者来到耶路撒冷,并在西奈半岛的沙漠中、在以军的坦克炮台上冒着战火进行了一次“劳军”巡演。

离开以色列后,深深地被以色列及阿拉伯士兵触动的Cohen整个人都变得“军事化”了——他在演出结束时行军礼,并称“我唱严肃的歌曲,我在舞台上很严肃……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个普通民众,我觉得自己是个军人,而这就是军人敬礼的方式”;在《Field Commander Cohen》中,Cohen幻想自己与Fidel Castro并肩作战(Cohen曾在美国与古巴关系最为紧张的1961年造访过古巴);《Lover Lover Lover》可以看作是对冲突双方的劝解,但Cohen却又选择站到了某一边(“And may the spirit of this song/May it rise up pure and free/May it be a shield for you/A shield against the enemy”);《There Is A War》甚至彻底放弃了Cohen惯用的叙事性歌词,转而用类似口号的词句抒发出对战争的思考。

说到战争,Cohen曾表示“我难免会有自己的立场”,但他又说:“我不想讨论战争或者个人立场之类的问题……个人的观点是一码事,它是血缘,是一个人对自己的根源与故土的标记,而我作为一个人和一个作者所阐述的军事观点又是另一码事……我并不希望谈论战争。”

通过上面这段话,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出“两个Cohen”的分野——现实中的他认为自己必须站到同族这一边;艺术作品中的他则试图从一个更高的层次思考战争。正因为Cohen对战争态度的模棱两可,所以他笔下的沉思也便变得悲喜交加起来。然而,这并不意味着Cohen的“战争之作”缺乏价值,恰恰相反,这种“含糊其辞”的腔调实质上体现了他对世事的高度概括力,并成功拓宽了“战争”一词的指代范围——既可以大到意识形态之间的抗衡,也可以小到人与人之间的不快——在观察外部社会的过程中,Cohen依然坚守着他的诗意。

宗教

If it be your will

If there is a choice

Let the rivers fill

Let the hills rejoice

Let your mercy spill

On all these burning hearts in hell

If it be your will

To make us well

——《If It Be Your Will》(1984)

  • If It Be Your Will

    If It Be Your Will

     

Cohen何以会在战争中坚定地支持以色列?因为他是个犹太人。那么,他对犹太宗教与文化的笃信不就是更加顺理成章的事了吗?是的,Cohen的作品一直流露着宗教的气息,而且也正是这部分内容的汇入才使他的叙事染上了一种平缓、遥远的神秘感。

早在Cohen的初期作品(《Story Of Isaac》和《Who By Fire》等)中,他便引用过犹太人的传统诗句。进入80年代,Cohen的唱腔开始从中音转变为中低音,与之相应的是,他的词作也愈发抽象、深邃且引经据典。1984年的《Various Positions》可以说是Cohen宗教意味最浓的作品之一,而其中的突出代表便是名满天下的《Hallelujah》。

《Hallelujah》的原版歌词有多处引述自《Bible》,比如《Book Of Judges》中犹太士师、犹太人的英雄Samson与妓女Delilah的故事,以及King David(公元前10世纪以色列联合王国的第二任国王,《Bible》中流传的赞美诗即出自其手)与Bathsheba通奸的故事(“You saw her bathing on the roof/Her beauty in the moonlight overthrew you”)等。尽管Cohen在此后的巡演中更改了《Hallelujah》的歌词,但却并没有改变其夹杂着忧郁、愉悦、脆弱、冷静与情欲味道的氛围,以及他关于“存在着许多种不同的哈里路亚,它们可以与宗教无关”的观点。

另外,在《Various Positions》的结束曲《If It Be Your Will》中,Cohen表达了更为直接而纯粹的皈依宗教的意愿。可以说,Cohen对宗教信仰的虔诚一方面是来自于他的出身以及小时候的耳濡目染,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那些真主的教诲是他所能找到的、将自己从抑郁状态中拯救出来的最有效方式。

悲悯

From the wars against disorder

From the sirens night and day

From the fires of the homeless

And the ashes of the gay

Democracy is coming to the USA

——《Democracy》(1992)

  • Democracy

    Democracy

     

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尽管世界范围内的大战已经渐行渐远,但这仍然是一个动荡不安的时代(苏联解体、海湾战争等),而身为“局外人”的Cohen也敏锐地察觉到了纷乱的现状。

以1988年的《Everybody Knows》为例,这首歌广泛触及了战争(“Everybody knows the good guys lost”)及艾滋病(“Everybody knows that the naked man and woman/Are just a shining artifact of the past”)等多种当时热门的社会话题,宗教内容与当代战乱的“对接”(“From the bloody cross on top of Calvary/To the beach of Malibu”)则极大地拉大了歌词的“指代时空”。到了1992年的《The Future》,Cohen继《New Skin For The Old Ceremony》之后再次大范围地将目光从内心转向了外部世界。专辑同名曲中,Cohen为当年的洛杉矶暴乱(因种族歧视而起)预言了解决之道——“Love's the only engine of survival”;《Democracy》中,Cohen既批判了眼前的政治问题,又畅想着未来美好的改革。

同古往今来所有敢于“以下犯上”的艺术家一样,Cohen始终同情、支持着被压迫者与弱势群体,纵使他并非将这份心意阐述得那么简单明了,其诗化的措辞也很难为底层人民所理解,但他对社会正义与公平的长久呼唤无疑是值得所有人尊敬的。

爱欲

May everyone live

And may everyone die

Hello, my love

And, my love, goodbye

——《Here It Is》(2001)

  • Here It Is

    Here It Is

     

为何到现在才讲Cohen的情歌?如果要在Cohen的作品中找出一条最明显的线索,那么它必定会是“爱”——在成名曲《Suzanne》中,Cohen颇为曲折地记录下了自己对家乡的一位有夫之妇的性幻想;《So Long, Marianne》是写给他60年代伴侣Marianne Jensen的动情之作;《Seems So Long Ago, Nancy》回忆着那个令他念念不忘的交际花;《Famous Blue Raincoat》则呈现了一段因第三者的介入而毁灭的婚姻……无论如何,Cohen早中期的情歌大多都逃不开悲伤的情绪,歌中的主人公不是在凄惨地乞求爱,就是因欲求不满而焦虑万分——这既有抑郁症的影响,又是Cohen动荡感情生活的真实写照。

1996年,Cohen皈依佛门,进山当了和尚,他的病症也开始随之好转。2001年,Cohen推出了睽违近十年的专辑《Ten New Songs》。这次,他依然在谈爱情,也依然伤感于爱情的逝去,但他对此已不再有哭天抢地的悲痛,而是化作了惆怅而清浅的叹息。例如,《Love Itself》以“There plunged the rays of love”的明亮景象开场,而最后一句 “Love went on and on/Until it reached an open door/Then Love Itself/Love Itself was gone”所描述的哀伤结局却也显得异常平静。

此后,2004年的《Dear Heather》表征了Cohen心态的愈发平和,他也多次表示自己的抑郁症已差不多痊愈。但是,在驱散心理阴霾的同时,Cohen也早已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

云隐

Going home

Without my sorrow

Going home

Sometime tomorrow

Going home

To where it's better than before

——《Going Home》(2012)

  • Going Home

    Going Home

     

当年,那张《Dear Heather》原本被命名为了“Old Ideas”,只不过Cohen当时以“不想让大家误以为这是一张精选辑”为由,而否决了原计划。哪曾想,时隔七年之久,“Old Ideas”还是成了Cohen最新录音室专辑的名字——莫非年近八旬的他,终于肯“轰轰烈烈”地总结自己的人生了?

没错,《Old Ideas》是一张有关人生收获的作品,Cohen一一清点着过往的爱恨情仇,一一与它们握手言和,进而又一一将它们丢进了波澜不惊的心海。他的措辞更富禅意,他的讽刺更为冷静,他沉浸在对死亡的思考中,并将所有的欲念纠结和壮怀激烈统统推向了虚无。

此时此刻,我们能更清楚地认识到,不管是爱、抑郁与执着的信仰,还是社会、战乱与残忍的幽默,它们从始至终都纠缠于Cohen的诗句里,它们从始至终都是密不可分的(比如《Joan Of Arc》混合着爱与宗教冥想,《The Future》则于政治中掺杂着性),它们合力构筑了Cohen那个阴云密布、大厦将倾、满含悲观色彩的艺术世界。可以说,这一特点使Cohen的作品有了某种统一的指向,而且也使他在私人化与普世性之间取得了完美的平衡。

新专辑中,《Going Home》像是Cohen与自己的对话,他举重若轻地开着自己的玩笑,仿佛为最终的离去做好了准备;《Anyhow》是Cohen在乞求过往爱人的原谅,起初看似“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却在最后一刻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一切温情脉脉的假象(“Both of us are guilty”);《Lullaby》可以说标志着Cohen当下的境界——大音希声,大象无形,“If your heart is torn/I don't wonder why/If the night is long/Here's my lullaby”这种简单到极点的句子里显然蕴含着太多无法言说却也不必言说的内容;最后,结束曲《Different Sides》以十分诚恳的语气对人世间的全部矛盾做出了“终极调解”——“We find ourselves on different sides/Of a line nobody drew/Though it all may be one in the higher eye/Down here where we live it is two”——说到底,不过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因此,老去的Cohen已经无欲无求了?他已经得到精神的救赎了?他已经可以欣然迎接另一个更好的世界的到来了?不知道……他的肉身仍然存在于这颗星球之上,而他的灵魂则轻飘飘地 砸在了某个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在那里,他的表面不再有任何波动,就连潜藏于其下的暗流也 愈发细微起来……

延伸阅读

Cohen The Poet

所谓“诗者,歌也”,从古至今,诗歌从未脱离过音乐的怀抱,音乐也从未放弃过对诗意的追求。例如,百十年前的民谣歌手便大都兼具诗人的身份,某些古诗也曾在后人谱曲的契机之下获得了新的活力。近五六十年以来,唱片工业的发达与技术手段的进步使音乐方面的演进愈趋光怪陆离,而歌词却在越来越不受重视的情况下变得式微了。然而我们都知道,仍然有人愿意用诗意的语言和质朴的音乐来收纳这个浮华的世界,一如Dylan,一如Cohen。

当然,在Cohen出版首张唱片之后,他就再没“像样”地创作过文集,不过那大体上是因为他已将歌词与诗看作了一回事。Cohen会定期将歌词集结成诗集,也曾为自己的诗谱写过曲子(最近的例子便是新专辑中的《Going Home》)。近10年来,这种“融合”更是频繁——《Dear Heather》是Cohen最接近配乐诗朗诵的专辑,极简主义作曲家Philip Glass则为他2006年的诗集《Book Of Longing》做过配乐。

可以肯定,抛开音律的限制之后,Cohen的诗作有了更为自由的表现形式,而对这部分文本的解读也自然有助于理解他的歌词。比如,《Book Of Longing》中那首《Sorrows Of The Elderly》便言简意赅地概括了Cohen音乐的几大主题——

The old are kind

The young are hot

Love may be blind

Desire is not

写于1975 年的《I Wrote For Love》则饱含着Cohen 所热衷的黑色幽默——

I wrote for love

Then I wrote for money

With someone like me

It's The same thing

如你所见,Cohen的用词一向简单,但他的诗却并不好懂,因为这平淡无奇的形式背后有着太多岁月与思绪的沉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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