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时一年潜心创作,窦靖童全新专辑再一次惊艳了世人!论及如今华语乐坛最具天赋的新声代,窦靖童当仁不让,她的音乐随性、另类、孩子气......却无法复刻,有着很多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窦靖童的音乐就是纯粹在自我探索地在玩,没有任何框架束缚。有时候觉得蛮不公平,因为出身,自带高流量。然而当你听了她的音乐后还是会这么想吗?
纯正的英文发音,只随情绪飘动的音符,和不为讨好谁的那颗热爱又富有天分的音乐心。窦靖童遗传了妈妈穿透性极强的声线,基因自带着爸妈对外界的那种不羁态度。然而她并不是高傲的,她的高傲只在她的音乐里,摩羯座的她恨不得离开舞台的那一瞬自己就是个甲乙丙丁。耐听的音乐,耐看的封面,这是一张似孩童玩耍心爱玩具般心境的音乐专辑。
Wu
窦靖童
Whistler's Riddle
窦靖童
听完《Kids Only》给我最直观的印象,就好像一个自由的灵魂在吞云吐雾。充满层次感的声音,撩动情绪但又点到为止,它的目的是让你体验和挑逗,并不是让你过瘾,这很窦靖童。
前卫、迷幻、实验,专辑看似放荡不羁,无根可寻,但如果告诉你,这是窦靖童干的,你就会立刻大脑清晰,恍然大悟。好的音乐往往会与适合的场景挂钩,如果告诉你,这个场景适合听XXX歌曲,那这首歌是成功的;如果告诉你,听这首歌,仿佛在XXX场景,那这首歌是顶级的,因为它本身自带创造力。窦靖童的作品和歌曲都是这样,如果上张专辑窦靖童向等待她长大的人交了一份答卷,那这张专辑,窦靖童向自己交了份答卷。推荐《Wu》、《Interlude》。
July
窦靖童
Cherry Blossom Tree
窦靖童
窦靖童的这份灵气多少会让人想到王菲,但是在这张《Kids Only》可以试着去抛开这个先入为主观念,只听窦靖童。的确在这张专辑中,窦靖童似乎完全不顾及商业层面的考虑,只顾专情的投入到音乐的自由创作中,通过一种探索音乐气场的方式,把旋律、语音都拿捏的非常有趣,这就是一个少年时代的特性,有些顽皮,却个性十足,这份自由灵魂从专辑封面就可以多少看出,随手拿来的表弟照片,也是“任性”。窦靖童的这种特立独行的风格,在音乐的体现,就代表的是90末后音乐时代的理解,酷酷表象下的柔软更有力量。
Kids only
窦靖童
Blooming
窦靖童
无论歌迷怎么不想承认,或者窦靖童本人想要撇清,但窦靖童于之王菲,就是一种音乐的传承关系。从生理上来讲,《Wu》和《Blooming》里窦靖童的声音,就是九十年代王菲声音一比一的复刻,还是母带复刻的那种,你说就凭这两首歌,如果贴着王菲的照片进行数字音乐发行,大多数人都不会怀疑的。
当然,除了生理还有另一种基因。在很大程度上,《Kids Only》这张专辑的音乐,更像是“新艺宝”后期王菲的一种延续,它其实可以和《浮躁》、《Di-Dar》这些专辑完美对接。
虽然那个时代之后的王菲,在《王菲(97)》、《唱游》、《寓言》等专辑里,同样离当时的主流音乐已经很远,但架不住她是主流明星的身份,所以也有不得已的《红豆》、《人间》这样的芭乐歌。但窦靖童的这张《Kids Only》,则可以说将当时王菲的任性进行到底,而且比她妈还任性。
比起窦靖童的上一张专辑,《Kids Only》更模糊了歌曲的肉身,大量即兴段落的吟唱,已经让这些作品,很难分得清Verse、Chorus、Bridge。而音乐的编曲和演奏,甚至也有Free-Jazz的风范,即使曲风并非爵士的,但却有着很自由的即兴,也算是独立音乐界的Freestyle了。像《Interlude》这样的作品,更是完全的器乐作品。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讲,《Kids Only》的音乐风格,和九十年代的4AD风格,也有着依稀的联系,这也是父母年轻时的音乐喜好,在窦靖童身上的一种映射。而如此即性的玩法,窦靖童完全可以因为任性,被封为有个性,即使有些人,未必能够一比一听懂这样的音乐,究竟有什么魅力。
No Crisis
窦靖童
Jungle Pink
窦靖童
如果说窦靖童的第一张专辑是对我们的试探,那么《Kids Only》就是窦靖童真正意义上的本色传达。它不扭捏、不刻意、不追随,将内心最真实的思想用音乐表现出来,所以你若想用传统流行音乐的模版去套窦靖童的逻辑,恐怕就会收获窦靖童晦涩的微笑。《Kids Only》就像窦靖童本人,你根本摸不透她究竟想干什么,可是她每首作品的特征却又很鲜明,令你无法忽视它差异般的存在。
在评她的第一张专辑时我说过,窦靖童的音乐思想性与创造性融合了父母的深邃和现代文化的特质,她并不抗拒现代流行的主流化,但也不跟随这种主流,而是打算用自己的理解去开拓自己的主流。这种想法看似很有野心,可你再看看只有20岁的窦靖童,她有太多的资源、人脉、时间、精力去试错去探索。她可是同龄人里音乐基因最强,在华语流行乐坛最富潜力的新星,自带的天赋和后天的熏陶是大多数同龄人无法企及的,所以业内普遍看好她并给她提出高标准高要求也是蛮正常的事情。
只是希望,窦靖童可以在今后继续坚持自己的想法,贯彻自己的“童式风格”,逐步形成个人特色,打造出专属的品质佳作,加强唱法与作品的融合,我想再过五年,窦靖童可能是那批新生代里最具个性影响力的全能型音乐人。
Interlude
窦靖童
Kids Only Anthem
窦靖童
没有窦唯,无关王菲,20岁的窦靖童用才华和实力打造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这张全新概念专辑《Kids Only》真的是太让人惊艳。不同风格音乐的尝试,每一首歌都充满着新意、刺激着我们的听觉,真的意犹未尽。第一首歌《Wu》作为开场可谓眼前一亮;在编曲上层次分明,多种音乐元素的融合营造出迷幻的氛围,在这首歌里人声似乎并不那么突出,但却又是那么无可取代,一切都恰如其分。而这首《Blooming》一开始钢琴的单编更加凸显了窦靖童纯净的声音,而之后在编曲也很有趣味,增添了复古的色彩,值得反复回味。最后来说说窦靖童的演唱,很多人都说很像王菲,特别是在唱中文时;但其实在技术上童童是青出于蓝的;除了点小以及通畅的高位置外,咽部的打开让声音可以更加饱满立体,音色的变化性上也更加多元化。最后想吐槽一下封面,真的是有点懵,好吧不过也是够吸引眼球的。
97年出生的窦靖童正沐浴在青春的海洋里,这片海平静又深邃,自由又不羁,乃至藏于她血液内的才华时而迸发出无限的思绪和灵感,时而描绘出五彩的浪漫与温柔。无可厚非的是窦靖童有着超越自身年龄的音乐阅历,有着令人羡慕的音乐表达能力,再加之与日本、英国、美国等各路业内大咖的接触与学习,让她的音乐表述能力有了很精准的措辞。
每每提到窦靖童大家都会想起王菲、窦唯,与其他星二代不同的是窦靖童并没有借助父母的名气吸引眼球,而是在音乐方面汲取了很多精华,就像她自己说的“我是中国人,那么我做出来的音乐,自然就有中国味道吧。”从《Stone Café》到现在的《Kids Only》来看,窦靖童的进步确实远超大家的想象。
新专辑《Kids Only》全部歌曲听下来,有着当年王菲《浮躁》时期的气场。在很多时候,音乐是一种跨越地域、文化、社会阶层、政治隔阂的通用语言。相对于个人而言,音乐又可以跨越时间,有人无声地诉说,有人无言地歌唱。像《July》等歌曲无歌词的率真选择,难免让人回想起王菲当年在《浮躁》专辑中大胆自由的尝试。
值得肯定的是《Kids Only》利用了很多娴熟的技法来表现源自青春世界的迷茫、躁动、喜怒哀乐。《Wu》从开篇就用背景音加上音色和音效并不明显的配器,让人淡忘乐器和音乐的信号,留存单纯的声音,呈现的是一种氛围而不是人们通常对音乐的印象。在迷幻的氛围内,窦靖童有意无意地念唱,懒散随性的口吻让整首歌曲的气场凝结在一起,有一种话到嘴边留半句的效果,每个人都在自行填补空白的部分,似乎人人能找到所谓的共鸣。这样一来窦靖童原本想具体表达什么情绪已经不重要了,妙趣横生又不刻意呆板是她幻化于无形的自由气质。
好的电影会让人产生积极的联想,但是又无法猜到下一幕的剧情。窦靖童的《Kids Only》正巧具备了这一特点,能通过几首歌曲感受到她的随心所欲,但是又无法随之哼唱出下一个乐句。就像是每个人梦幻般的青春,所有人都差不多,但是剧情却千差万别,千变万化。
窦靖童的遗传真的很强大,不仅仅是对音乐的感知力,更是一开始理解音乐世界的起点就很高。这张专辑中我们看到的只是父母若隐若现的影子,而更多的是窦靖童自己的理解。同时对迷茫的阐述,窦唯当年的音乐充满了伤痕式的迷茫体验,窦靖童却展现出对短未来的迷茫品味。可能是由于音乐世家的关系窦靖童在出道伊始就对前沿电子乐抱有极大地兴趣,同时理解融合程度之深也是最顶尖的。敢于打碎原有框架的束缚是她的音乐呈现出来的最大特点,自由度和灵感如同钱塘潮般一浪高过一浪。《Kinds only》这张专辑乍一听上去就是一张贴着“小众”标签的作品,但是当你循环三遍以上时会被她的个性和才华倾倒,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创意和情感释放,层次之丰富很难出现在一个新晋音乐人的身上。
窦靖童的起步被媒体极大关注,歌迷的期待空前高涨。身负“华语天后之女”的标签出道,她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但是,貌似她天生就具备母亲那种淡然高冷无视纷扰的气质,仿佛一切都与她毫不相干,只有探索音乐的无限可能才是她唯一的使命。
谈窦靖童必提天才赋能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政治正确”,毕竟,这位巨星歌手的后辈,具备深入基因的音乐属性。全新专辑《Kids Only》即是最新证明,这张专辑只有窦靖童能够做出来,这是类似于宿命论的判断,因为,天才赋能注定是非凡的。普通人,不可接近。
但是,我想说的是,如果只是单纯强调天才赋能,其实是对窦靖童的最严重低估。
我的观点是:首先,天才赋能只能决定起点,不能决定终点。这说的是,如果窦靖童只是纯粹凭借前辈的基因馈赠进行音乐创作,那么,她根本不会走这么远。其次,天才赋能只能提供大方向,不能供给具体实施方案。也就是讲,天生的东西其实是比较虚幻的存在,这并不能确保最终能够形成具体的作品。
所以,《Kids Only》能够成型,绝对不是单凭天才赋能的效应。现实是,这张专辑的词曲创作以及制作都有窦靖童参与。这就意味着,她在具体执行力方面的表现非常可观,对于她的认知有必要提升到“全能型的专业唱作人”的定位。由此,在我看来,支撑《Kids Only》的,更多的是专业层面的表现。
所谓“专业”,我想重点谈的就是“控制力”。以开场曲目《WU》为例,严格意义上讲,《WU》不能算作是歌曲,而是一段实验性强烈的艺术作品。其中,人声演唱的部分完全退场让位给乐器部分。以及歌曲后段各种风格采样的进入,进步强化实验性。那么,如此处理的诉求到底是什么?在我看来,想表达的并没有具体内容,而是一种状态。是混乱的状态,作品里在制造各种冲突感,不同风格配器的叠加,这本身就是在打造某种野蛮生长的效果。但是,重点就在于,虽然整体是在制造混乱,但其实,作品并没有“乱”的迹象。这就是得益于具体的呈现手法以及制作处理。窦靖童非常清楚这些看似杂乱的部分到底是该如何结合,以及,在具体结合过程里,她很好控制住各个部分的比例,从而调和出最得体的结构。这种控制力贯穿整张专辑,所以,在具体歌曲里会呈现出虽然是在无限“挥霍”才华的态势,但却保持住良好的规整性。
除却专业级别的控制力,《Kids Only》还有最大亮点在于“拒绝共鸣”。这是从专辑里强烈散发出的味道,也就是说,窦靖童创作的原始诉求从来不是为寻找到知己,而只是为完成自我表达。这种完全放弃积极市场反馈的做法,确实算得上是勇气。正是在“拒绝共鸣”信条支撑下,窦靖童才打造出如此多个性十足的歌曲。从这个角度来讲,窦靖童跟国际市场里的Lorde属于同类。两位年轻世代里最具备“艺术家”气质的歌手,都在动用完全个人化理念的来塑造流行音乐的样子。重点是“塑造”,也就是重新定义流行音乐。新时代需要这样的“年轻人”,乐坛需要这样的“艺术家”。
窦靖童从一开始,发表了个人单曲的时候,就开始被她迷住了。《River Run》在出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作为单曲循环的必听歌单。作为我菲的post资深饭,对窦靖童的音乐,始于好奇,忠于才华。第一张专辑《Stone café》,已经是不拘泥于风格,但还有些欧美流行音乐的意识框架,可能出于是和他人合作,毕竟越是资深的制作人,越习惯潜意识用经验判断一首歌的制作走向,也可能是如她自己所说,那些歌创作已经有些时日,再唱有距离感。在保持了亚洲音乐天后级星二代的基本音乐水准后,终于在这张《Kids Only》,窦靖童放飞自我了,彻底划清了和主流音乐的界限,词曲制作一人全包,大量的合成器和音色采样,人声反而成为点缀,无意识的哼唱,像是孩子随意的在巨大墙壁上泼洒颜料,一层层的叠加形成的画作,凌乱但居然透出野生的美感。真的还蛮契合这张专辑的名字《Kids Only》,没有刻意,不在意它的结果,只享受当下的过程。
专辑的开头《Wu》单拎出来一定是个人最爱,开头的隆重,在念唱人声后,以迷幻琶音开始过度,变得缥缈,京剧的桥段虽然不是那么喜欢(纯粹不喜欢京剧而已),融合一堆失真人声中,居然也没有那么突兀,到最后反复的失真音效loop,前后呼应不对称,但却十分完整。最爱的还是《Cherry blossom Tree》,各种奇怪的效果器夹杂,令听者陷入一种迷梦:无限缩小的自己,被一只大手投放在了一朵花的花蕊中,所有的事物运行速度被无限放慢,最后随着窦靖童的反复“just rest on me”令一切归于最初的黑暗,直到最后的突兀人声,迷梦清醒。《whistler’s Riddle》在迷幻中加入的类似手鼓的鼓点音色,到后半段的一整段西域音乐,有点像新疆民间的冬不拉与中东鼓交织的感觉,让前半段营造的冷调迷幻变得热烈和性感了起来。《No Crisis》带来了一点人造crisis的绝望,诡异的电子合成器透着70年代的复古感,迷离的失真人声透着波普的britpop,再次证明窦靖童无法被音乐分类,而她展现给大家的,只是她喜欢的庞杂广阔的音乐世界的一些点线而已。这种感觉,在同样复古风明显的《blooming》开始,赞美诗一般的前半段,从中段开始,像是强烈的光线在水汽中不断扭曲,像是一张半个世纪前的老上海唱片在唱针下缓缓流动,而这种时代跨度感,却不是通过唱腔模仿来达到的,同样的感觉在《July》,也同样很明显。《Kids Only Anthem》里窦靖童刻意压缩的低沉男性变音,还需要评价么,听的时候感觉到她性格里那种搞怪。这也是这张专辑的最大乐趣所在,和所谓实验性、先锋性无关,仅仅就是开心的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没有目的。赋予太多的意义,不断反复解读她的音乐DNA,反而失色了。
最后by the way,她的这张专辑封面,丑的太好看。
大众对于窦靖童的认知,一直在被她的出身左右,从两年前,整个华语乐坛都在等她长大的《Stone Café》到如今的这张《Kids Only》,当童童被提及,多半会带上王菲,窦唯。人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必须选择忠于自己内心的表达。在这一点上,20岁的窦靖童,比很多阅历丰富的成年人都要智慧。
当人们都在讨论,童童的第一首中文创作《Wu》,是在用她妈妈的声音唱她爸爸的风格,她告诉大家,她只是天生对节奏很敏感,会自然而然随着节奏舞动,她只是觉得这个很中国的旋律需要一个中文的歌词。于是她写下了“重复多变 思绪舞动 暧昧生活 好像没有那么多可以说 爱你没有结果 爱你没有什么 只是记得一段剪影 你的轮廓”一首仅有49个字的短歌,里面有她对美好的认知和对爱的理解。在音乐里有思考,不用赘述,可以表达的情绪更多。
从这张专辑里,你也可以听到很多即兴的东西,比如把《Kids Only》放慢了速度的变声版本直接收在专辑里发表。比如《Blooming》的开头保留了乐手们的互动,《Chrry Blosson Tree》的开头保留了吉他手数拍子的“123456”,这种同步录音,不加修剪的方式,听来会有半成品的粗糙感,却也保留了最原始的记忆与情绪。
区别于大众流行乐注重叙事和旋律的特色,这张《Kids Only》用乐团同步录音加电子合成的方式,更注重的是营造气氛。专辑的歌词,多在记录一些零碎的片段,甚至是梦境中的画面,试图留住一些瞬间的情绪和感受。从中,你可以感受到童童的快乐与忧虑,感受到她善良美好的内心。
未来的华语音乐走向,一定会越来越趋向于个性化的声音和表达。有的人天生就可以在音乐里自由的释放,窦靖童就是,无需要太多,Less is More。
窦靖童的新专辑《Kids Only》距她的首张专辑《Stone Cafe》也就相隔不过短短一年,音乐质量却像是坐火箭一样飞速进步。当其他新人歌手还在反复揣摩听众口味,根据市场需求量身定做一批批商业流水线的快餐式歌曲时,窦靖童却干脆跟市面上的主流音乐划清了界限,一骑绝尘,把同时期的小伙伴们远远甩在了后面。
虎父无犬子,你不得不承认,上天有时候就是如此不公平,王菲与窦唯基因中的歌唱天赋与音乐品位在窦靖童这里得到了完美的延续,她生来就已经位于华语乐坛的食物链顶端,无论是先天的嗓音与乐感,还是后天的技巧和资源,窦靖童通通不缺,基本上就只剩下等她本人在某一刻灵光乍现,崛地而起了。但撸主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刻居然来得这么快。在听她上张专辑《Stone Cafe》时,撸主本以为这个不满20岁的女孩尚需要两三张专辑的锤炼与打磨,谁知道《Kids Only》直接跨过了那些惯有的摸索与历练,光速晋升到了华语乐坛一线水准的行列。
在《Kids Only》中你仿佛能听到王菲《浮躁》时的灵气,又能感受到窦唯《黑梦》里的不羁,整张专辑在实验音乐与另类音乐的疆土上肆意狂欢,在制作上复杂多元,层次丰富,完全像是一张出自欧美先锋独立音乐人的作品。事实上,你很难将一个确切的标签贴在《Kids Only》上面,专辑里的很多首歌几乎可以独立散落在自由的音乐维度,整合在一起却又能井然有序的和谐共生。
开场曲《Wu》就像是天马行空拼接在一起的音乐碎片,迷幻的氛围,后摇的音墙,广播的嘈杂声,一闪而过的京剧唱段,以及扭曲的音效,这些毫无关联的声音段落如洪水猛兽般互相侵蚀吞没着,完全是St. Vincent的精髓。点题曲《Kids Only》是专辑中旋律最友好的一首,如indie folk一般清新美好,但整首歌的结构却与第一首一样奇特——ABCAD,几乎可以算作是一个直线型的架构,主歌成为了整个曲子的轴心,甚至可以理解为没有副歌,而当你像寻宝一样试图继续探寻下一个段落时,它却戛然而止了,没有一点点防备。而在后半张的这首歌又有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变音版reprise《Kids Only Anthem》,与前者清晰明朗的编曲不同,这个reprise浑浊厚重,鼓点和Auto-tune集体轰炸着耳膜,不禁让人想起James Blake晦涩的音场实验。
《Whistler’s Riddle》在前半部分多赫拉鼓神不知鬼不觉的铺垫下穿越到后面印度音乐的曼妙迤俪,视野瞬间放眼到World Music。《No Crisis》的主歌人声段落完全交给特效变声处理,像是发电机一样嘶嘶作响,窦靖童的声音仿佛于虚拟与真实之间徘徊踱步。《Jungle Pink》主干部分则干脆回溯到王菲早期Dream Pop的4AD质感,人声空缺的副歌又加入了很多不和谐的noise音乐。随后出现的《Blooming》是专辑另一首听众友好型歌曲,这首psychedelic folk仿佛在回应当年王菲写给童童的《阳宝》——“I know I’m not the sun, but I’m always here”。
最后一首有人声的曲目《Cherry Blossom Tree》时长长达7分30秒,窦靖童在这里的声线妖娆诡异,歌曲漫长的孤独绝望气息像极了Radiohead后期专辑中经常出现的那些末日情节的鸿篇巨制。结束曲《July》是童童职业生涯目前为止的最重要的作品,《(It’s not a crime) It’s just what we do》的曲子。
听完《Kids Only》,在同时代华语歌手中你很难找到另一个人去与之比较,窦靖童的音乐世界完全是一个独立的自由星系,与市面上曲意逢迎的主流音乐泾渭分明,兀自在国际化水准的小众实验音乐中信马由缰。其音乐的前卫性好比当年王菲的《浮躁》或窦唯的《山河水》,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艺术瑰宝。
推荐歌曲:《Wu》《Kids Only》《Whistler’s Riddle》《Jungle P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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