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能够想到自己会“一朝悲歌成金曲”,当然,“万能”的万能青年旅店除外。
周六的Live House上下三层万人空巷,播着Neil Young和Van Morrison歌用作暖场。场内昏暗,大家靠着手机屏幕的光亮辨识着身前身后的彼此。
秦皇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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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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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万能的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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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石碎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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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久没有在上海演出了,希望以后能有更多在上海演出的机会。”开场时董二千如是说。之后当然是《秦皇岛》揪心的小号、《十万嬉皮》、《不万能的喜剧》,每首都伴有即兴演奏,《大石碎胸口》后,是名为《泥河》、《采石》、《山雀》(均为暂定名)三首新歌,“接下来三首歌曲,其实是三个部分,但它们既是独立的,也是相互有联系的。”奏完新歌后二千补充到,“新歌还未发售,希望刚刚大家录下来的,不要传播出去。”说罢,便是《在这颗行星所有的酒馆》紧接间奏十分钟的渐强,有人跟着鼓点不自主的摇头而甩掉了眼镜,《杀死那个石家庄人》的大合唱,安可的《揪心的玩笑与漫长的白日梦》。
杀死那个石家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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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心的玩笑与漫长的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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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很难把万青归类为“祭司们拨动巨大的偶像的手足,以诱导大众之盲目的信仰”中的“偶像”群体中,我相信万青的每个听众对其都有属于自己的“非分之想”,而且这种体验是很少的属于表达,而更多的属于心的。自从人类建造巴别塔失败后,翻译便架起了各文明间沟通的桥梁,我们经常对歌词乐此不疲的进行着个性化的解构,尤其是对于万青这类,擅长将大量诗意化的隐喻糅合进词曲中的创作者,万青像出了一道“何时谁在哪里做什么事”的开放式填空题,我们都习惯对号入座,毕竟没人能够禁得住通过他人宽泛的笔触将自身纤细的情绪完全裹挟住的描摹,但谁也没有做对,毕竟大家活的都不太开心。
安可曲后,万青全体成员向听众们鞠躬告别,不过大家仍怀有期待,“你回来!”,“Encore!”,“万青牛逼!”,“再来一首《乌云典当记》!”类似的声音此起彼伏。已经没有Encore了,人群久久难以散去。如同里尔克在长诗(《奥尔弗斯·欧律狄刻·赫尔墨斯》)中所描绘的那样,作为诗人与音乐家化身的奥尔弗斯用竖琴声感动了众神,允许他带走地府的爱妻,条件是在走出冥府门前,禁止回头。任凭谁再千呼万唤也不行。
还是继续听歌吧。这已经是我唯一能选择做的事。
对于万青,我们总抱有某种不安又成熟的期待。就像有时你跑步,天黑,你超过了身边的每一个行人,却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航班从头顶掠过,航灯闪烁,你知道机翼上的灯何时会熄灭,然后它会短暂的隐没在浓密的夜中,你突然有一点担心了。
但你也知道灯一定会再次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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